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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她入轨 第59(2 / 3)

说真的,我和你李哥一直都好感激的,我们这下要走了,还真是舍不得你噢。”

目睹春姐的真情流露,林影也忍不住动容,这六年来她变了很多,尤其是待人接物,不再像过去那样规矩死板,却也不再纯粹。

自从来到藤春,她的境遇内外夹击,工作本就不好做,没少得同事红眼或白眼,只有前期陈灿会念着旧情帮她一两句,但自从他的项目被安排给了林影去做后,两人的交流也变少了,她和陈灿都心照不宣。

后来,因为汪铎离婚的事,她又被其他同事背后造谣,不仅工作上抢前人的项目,感情上还要插足别人的婚姻,甚至谣言还蔓延到她和女儿身上……甩在脸上的脾气、翻在明面上的白眼更多了。

那之后,她彻底将自己骨子里感性柔软的一面,狠狠沉于心海之下,整个人就像是一种混悬液,平静的时候黑白分明,淡若白水,可稍微被外力晃动一二,两种液体便兀自相融。

她仍旧是感性的,但不是每个人都配得上她的感性,而春姐夫妇的真诚,便是那份稍作晃动的外力。

春姐知道她前夫去世,自己也和公婆闹掰,所以独自一人带孩子,她起初以为自己又要受到某些指摘,指摘她怎么这样不识抬举,这样不为孩子考虑,可春姐没有,她只一味地说——

“哦呦哟那你真的蛮辛苦的,我懂的,一个人带孩子是不容易,年轻的时候我生了仔,前三年我老公在外挣钱,我整日整夜带他,一天下来腰酸背痛,何况你每天还有工作,压力又这么大……确实好辛苦的,你…你还是挺勇敢的哦!”

那是她第一次被人夸勇敢。

她觉得心里缺失的那一块东西,忽然被补上了——原来这就是勇敢啊,原来选一条自己想选的路,也可以是勇敢的。

虽说这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但有时候,对方要的也许不是“共情”这么宏观的两个字,而是一种不被轻易定义、指摘的态度罢了。

即将离开的春姐站在夕阳的映衬下,笑得依旧灿烂,嘴上却仍少不了叮嘱——

“林小姐呀,你这人细腻通透得很,可阿姐我呀,还是觉得你太辛苦了,要是能有个体几人帮你分担分担,那你的工作和生活嘛,就完美了呀。

当然啦,阿姐也知道你们现在都不爱听这话,何况你一个人也过了这些年,真没有相好的,也没什么。但…人嘛,活一辈子,总是要对得起自己,对哇?”

林影笑了笑,轻轻点头。

晃了下女儿的手,示意她与春姐好好道别。

自己还不忘打趣自己——“你们回去多保重,我现在呀……遇上喜欢的,会主动追的。”

电灯泡

皮埃尔这次来上海被沈澜硬控了一整周,不仅不能自由活动,还被要求跟着他面见各种资方董事,甚至还有其他的艺术品代理画廊。

只有最后一天周五,算是被沈澜放了出来,允许他自由活动,而这样宝贵的一天,他竟选择约江数出来看自己的画展。

江数到达洋楼时,皮埃尔正戴着口罩和墨镜等在庭院排队的人流之外,遮这么严实,江数都能想象得到口罩之下那张露出两排整齐牙齿的典型白人笑……

他迎上去刚数落了一句“what&039;swrongwithu!”,有毛病的皮埃尔便指了指庭院前的二维码小程序——“扫码购票入场”

大言不惭道:“亲兄弟,明算账。”

……

江数懒得和他掰扯,随手一扫,付款之前还不忘讽她:“还是不够火,票价才80块。”

“藤春这次只展出我三幅画,其他的画都是‘滥竽充数’。”

他特别喜欢用普通话拽成语俗语,显得他很有文化,但只有江数知道,他普通话烂的要命,根本就是个奇葩,今天他身为创作者“微服私访”,也不是为了逛展,只是为了能跟江数发泄些牢骚话——

“你知道我迟早要把沈澜换掉,今年之后他简直丧心病狂,我一直授权他做我作品的代理人,就是想少些没必要的社交束缚,多点假期,可这几个月以来他完全像换了个人,什么大小活动场合都要我出面,真是顶唔顺……”

他吐槽的话如弹珠喷射,三种语言来回切换,沈澜被喷得简直擢发难数……这也难怪,谁让皮埃尔最讨厌被束缚,沈澜身为一个精明至极的艺术经纪人,对他实在算不上放养。

可若没有他,也不会有如今的皮埃尔。

彼时他的名气在港圈尚且崭露头角,沈澜主动交涉,为他雕栏画栋的包装炒作一番,才使得画作通过几轮竞拍,一举流入二级市场,由此,他和皮埃尔的身价都跟着水涨船高。

这次与大陆合作自然也是沈澜牵的头,皮埃尔这样一个闲散公子才懒得理清他们生意人的弯弯绕,肯配合他出席活动来回飞,已经可以说是很给沈澜面子了。

江数竟不由得想起了严翊明。

若他还活着,想必藤春也是要将他以皮埃尔为模板打造的吧?毕竟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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