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拍拍手:“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大不了争个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王杜鹃眼里血红一片,恨不得扑上来把杨冬湖咬死。她更恨小时候没把他掐死,现在还要受这份气。
“下次再来招惹我前,先细想想你的一双儿女。看在奶奶的份上我不跟你们计较,大家相安无事倒也罢了,如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杨冬湖站在门口,手往外一伸让她赶紧滚。
王杜鹃没占到便宜还被威胁了一通,怎么可能会咽下这口气。
她走到门口狠狠推了杨冬湖一把,趁大家都赶去看杨冬湖的空档,趁乱跑了。
杨冬湖没设防,一个不留神猛的撞在了门框上,只看见眼前一黑,身子往后一仰,摔倒在地上。
朱翠兰吓得大叫一声,赶紧过来扶他。
赵方初嘴里一直急切的喊着冬哥,手给他拍着后背顺气,缓了好一会儿,杨冬湖才感觉眼前慢慢清明。
“冬湖?冬湖,好点没?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朱翠兰看他眼睛慢慢睁开,才松了口气。
杨冬湖被赵方初扶着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手往额头上摸去,鼓了个大包,好在没流血。
他摆摆手:“没事儿婶子。”
“还能走吗?”朱翠兰搀着他,视线往他头上看去,惊呼一声:“哎呦怎么这么大个包?是不是撞到脑子了?这可不行,当初,你赶紧去找大夫过来看看,快去。”
赵方初应了一声,跑的飞快去请大夫了。
村里其他人也被朱翠兰打发走了,热闹也没了,人群也都散开了。
杨冬湖坐在凳子上,脑袋一阵阵的眩晕。
大夫都是同一个村里住着,来的快,一盏茶的功夫就过来了。
“不用太担心,只是肿了而已,你拿凉水给他敷一敷,等肿消了,剩下的淤青用红花油揉开就行了。”大夫看了看杨冬湖头上的包,对朱翠兰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可真是劳累你来这一趟了。”
没抓药也没针灸,都是邻里邻居的,大夫给村里人看病问诊费一般都不要,看完了就要走。
但朱翠兰还是给了五文钱的问诊费,把大夫客气的送出了门。
赵方初去井里打了盆凉水,又拿了块手巾过来给杨冬湖冷敷。
“这个王杜鹃,真是太过分了,咱可不能吃这个哑巴亏,得去找她要个说法。”朱翠兰说着就要走。
杨冬湖赶紧出声拦住她:“婶子别去,好不容易才把她撵走了,要是被缠上反而不好。”
朱翠兰想想也是,歇下了心思,可心里总觉得不得劲。
她看着杨冬湖的脸,已经看不出来当初胆小畏缩的样子了。朱翠兰回想着杨冬湖控诉王杜鹃时提起的小时候的事,心里丝丝拉拉的疼。
她知道杨冬湖在杨家过得不好,没想到王杜鹃这么丧心病狂,连小孩子都不放过。想着那么小小的一个人缩在羊圈里,她眼眶都有点湿润。
赵方初一向爱说爱笑,这时候脸上也不见个笑脸了。他从小到大娘疼爹也疼,哥哥对他也好,一直都是在蜜罐里顺遂着长大的,根本想象不到羊圈里怎么住人。
他从前跟他娘赌气不吃饭,那滋味可难受了,还是他哥偷偷的给他塞进来的零嘴呢。
他冬哥小时候一顿饱饭都没吃到过,想想眼泪就要掉下来。
杨冬湖看她娘俩眼眶都红红的,一脸怜悯的盯着自己看,有些不自在,找补道:“我小时候也没这么惨,刚才说的时候夸大了,奶奶对我很好,会把她的饭让给我吃,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朱翠兰看出杨冬湖的不自在,抬手抹了抹眼角,撑着笑脸说:“是,都过去了,咱不提了,婶子今晚给你做好吃的,鸡蛋糕怎么样?给你多放两个鸡蛋。”
杨冬湖手扶着手巾,笑着回道:“嗯好,谢谢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