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钢的铁血英雄啊!
&esp;&esp;欸?这样对比之下,这两年来在大理寺的磨练也算是小菜一碟了。
&esp;&esp;“行吧!”曹照照瞬间又原地满血复活了,嘿嘿哈哈握拳道:“我也不会被打倒的!我再去把线索理一理,看看有哪儿疏漏了!”
&esp;&esp;李衡看着生龙活虎蹦跳往前冲的娇小青袍身影,目光不自禁灿如星辰,熠熠闪烁……笑意隐隐。
&esp;&esp;便是最喜看她,小小身子却似蕴有万丈阳光生机蓬勃。
&esp;&esp;彷佛有再多的波折磨难,纵然压弯了腰,只要再打个滚儿,又是一条好汉。
&esp;&esp;一盏茶辰光后,曹照照兴奋地抱着两只卷宗匆匆跑过了大半个大理寺,气喘吁吁地奔到李衡面前。
&esp;&esp;“大人!大人!您看我查到了什么?”
&esp;&esp;她小脸红扑扑,满头大汗,乌黑滚圆眼睛亮晶晶,仿似一只扑到了蛾子前来讨拍抚称赞的狸奴。
&esp;&esp;李衡有一霎的失神,大手险些管不住地抬起顺毛……然而终究是克制住了,改握拳到嘴边微微咳了一声。
&esp;&esp;“说吧,查到了什么?”
&esp;&esp;“您看您看。”曹照照展开卷宗,青葱小手指着其中一处,又打开另一张粗糙纸张。“崔大娘籍贯鲜卑,这是她留在户纸上的手印,旁边有登记户籍的书吏载明,因崔氏不识字,所以只盖手印不留签名。可这一份是十五年前买卖交割胡饼铺子的契纸,上头崔大娘却签了名,用的还不是鲜卑字。”
&esp;&esp;李衡若有所思。“若是崔大娘故布疑阵呢?”
&esp;&esp;她一愣,眉头打结。“嗯嗯,这也很有可能啊,毕竟她如果有所图,这场计划早在十五年前就开始了,自然不可能露出这么大的马脚……所以这处陷阱,坑的就是我这种人。”
&esp;&esp;“怪不得你。”他见不得她愁眉苦脸,温和道:“我看过崔大娘这份契纸,落名字体为小篆,而且还是李监阳冰公之‘铁线篆’,又名‘玉箸篆’,劲利豪爽,风行而集……崔大娘的笔力,颇有阳冰公三分神韵。”
&esp;&esp;她眨眨眼睛。“您的意思是,崔大娘有可能是阳冰公的后人?”
&esp;&esp;“我已命人去查了。”他让她先入席而坐,递予了她一方洁白无瑕朴实细腻的大帕子。“擦擦汗。”
&esp;&esp;这方帕子刚刚从他袖底取出,还浸润着他身上干净而醇厚的男人体香……曹照照原先没多想,直到凑近了脸上要擦,闻到了那淡淡气息后,瞬间一僵,像触电着了般火速又把帕子塞回给他!
&esp;&esp;“不不不,不敢有劳大人。”她赶紧胡乱用袖子抹了一把头脸,咧嘴一笑。“我这人糙惯了,哪用得着那么精细昂贵的雪锦擦脸啊?没得勾破了丝,还得赔您钱呢!”
&esp;&esp;李衡英俊沉静的脸庞瞬间黑了一黑,恨恨地收回了帕子,冷沉着声道:“随你!”
&esp;&esp;“……”干嘛又生气了啦?
&esp;&esp;一天内分泌神经失调个遍以上,他就不担心提早老化更年期吗?
&esp;&esp;曹照照也觉得很冤枉,她这两年来都努力循规蹈矩融入唐朝社会风气了,不然还想怎样?
&esp;&esp;想一开始被他带回李府时,她大大咧咧的二十一世纪小资女作风,很是被他狠狠鄙视和整顿了一番,天天罚站罚写罚跪坐。
&esp;&esp;后来虽然笑不露齿、立不摇裙这两点违反人性的规则是很难做到了,可什么是尊什么是卑,她也牢牢记在了脑子里。
&esp;&esp;——到底想怎样啊?很难伺候捏!
&esp;&esp;“那下官再回去研究案情了。”她在内心比过无数中指,还是碍于形势比人强地低头夹着尾巴想溜。
&esp;&esp;“在这等着。”他修长指节在檀木案上轻轻敲了下,声音虽轻,却有雷霆万钧之威压。
&esp;&esp;起身了一半的曹照照只得又缩头缩脑地坐了回去。
&esp;&esp;等什么?等外送到府呀?
&esp;&esp;她嘴里嘀嘀咕咕,李衡已不是头一次听见她说这些令人听来似懂非懂云里雾里的词汇了,撑着鬓角,还是把那口闷气憋了回去。
&esp;&esp;第3章 (2)
&esp;&esp;幸亏一个清秀少年很快就疾步而至,执手行礼道:“见过主人,胡饼铺子果然有地窖密室。”
&esp;&esp;“耶?”曹照照精神一振,睁大眼睛。
&esp;&esp;李衡神色深沉,看起来一点也不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