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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啊,真恶心啊。不如去死吧,反正活着又没意义。如果死很简单就好了。

可是妈妈呢,可是爸爸呢。

我死了。他们呢?

因为我是他们的“独生子”,我不能死。

因为奶奶还期盼我,我不能死。

因为妈妈生下了我,我不能死。

因为我叫冉霁霖,所以我不能死。

冉霁霖撑着头苦恼地盯着窗外晴朗无云的天气,他叹了口气。看起来今天天气很好,他不想跑步的心愿明显落空了。

他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姨妈巾,心想着等一下趁着同学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换了。

冉霁霖为了避免在教室掏出姨妈巾被发现的尴尬,通常会在早晨就把姨妈巾塞进口袋。不过幸好学校的口袋深,布料又厚,他在口袋里放了两片都看不出痕迹。

不过这次的日期有些不准,比以往提前了十天。身体也比之前虚弱,更痛,血的颜色也深了不少。

冉霁霖闭了闭眼,向自己的身体哀求着。

希望等一下体育课肚子不要痛。

讲台上的英语老师还在侃侃而谈她那出国留学获得什么什么学位的儿子,又扯到自己的老公怎么样,台下一片喧闹,显然台下的人没几个在听她说话。

班级在月底又重新换了一次座位,冉霁霖坐在最后一组的第三排。他私下和老师说过想要换到前面的位置,老师帮他调了,他也被江敬亦操了。

他还记得江敬亦怎么说他的。

“这么不想和我坐在一起吗?嗯?”江敬亦掐着冉霁霖的腰把他狠狠按下,他痛得仰起头,两只手腕被江敬亦用领带绑在身后,酸得他也有点发疼。

江敬亦抓着他的头发让他看向自己,嘴角露出一个狡猾的微笑,嗓音低沉凑在他的耳边:“那也行,以后就像这样坐在我身上也可以。”

他只是哭着,摇着头,身体高潮,把稀稀的精液射在江敬亦的腹肌上。

“这次就原谅你。”

他听见江敬亦的声音里带着无奈的笑意。

班里很吵,但冉霁霖却总可以准确无误地锁定江敬亦的声音。

大抵是被操怕了吧,听到江敬亦的声音他就害怕得不行。

他们说,江哥等一下要不要去打球。

江敬亦说,不去,等一下有事。

接着冉霁霖就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直向自己的后脑勺。像是要把他的头看穿。

冉霁霖垂下头,牙齿不自觉地咬着嘴唇上的死皮。明明已经十一月上旬,气温变得比以前更低,也更凉爽。可他的身上还是无端生出一身冷汗,手微微颤抖。干裂的嘴唇流出了血,渐渐凝固。

下课铃声响起,冉霁霖从没这么讨厌过下课。因为一旦有空,江敬亦又要过来让他做些什么让人感到恶心的事。

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他只能含着眼泪吞下声音,忍受着江敬亦对他做的一切。

冉霁霖习惯性看向江敬亦的座位,却发现那里空荡荡的。他有些疑惑,又有些庆幸。

他如释重负般,坐在座位上舒坦出一口气。似乎他自己都没发现,苍白的嘴角嚅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可这种类似劫后余生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

林业谌走到冉霁霖身边,点了点他的桌子。

冉霁霖抬起头,有些无措。

“江敬亦说他先走了,他在食堂门口等你。”

好啊,感情是去买东西吃了?就知道江敬亦不可能放过自己。

冉霁霖转过头收拾着东西,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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