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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将军是我我六岁时您救……”(11 / 19)

费精力,那群贼人精明得很,天天和我们玩儿捉迷藏。”他往座椅上一靠,一口气干了一杯酒,又抹了把嘴,道,“那破地方我真是一天都不想再待了。你知不知道去年冬天有多冷?冻得我手脚生疮。”

半年不见,他的模样确实沉稳了不少,皮肤也被北方寒冬的风沙刮得粗糙,白嘉树道:“你这次平乱有功,父王定会给你封赏。”

“求陛下饶了我吧。”邵一霄笑着叹了一声,“那地方不就是他赏给我的?”

这话不假,乌尔丹的叛乱确实是自他受封之后才开始的。

白嘉树揣测不出白逸的想法,但也没怪罪邵一霄略有冒犯的语气,跟着笑了笑。

邵一霄往嘴里丢了一颗樱桃,凑近白嘉树耳边,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说起来,我在那边听到了一个传言。”

白嘉树把那匕首认真收回袋子里,三心二意地问:“什么传言?”

邵一霄吐出樱桃核,用餐刀分出一块鸡肉,插在刀尖上比划了两下,看着那块肉吐出六个字来:“那孽子,还活着。”

白鹤庭咀嚼食物的动作短暂停顿了几秒。

“哪个孽子?”白嘉树却没听明白。

“还能是哪个。”邵一霄把那口鸡肉咽了,冲着他做了个“裴”的口型。

白嘉树不当回事,摇头嗤道:“怎么可能,当年处刑前可是验明过正身的,那一家子的死状,全城人都欣赏过了。”

邵一霄“啧”了一声:“我说的是那逃过一劫的私生子。你忘了?当时可没找到那小杂种的尸体。”

“哦。”白嘉树这回想起来了。

他想了想,又道:“当时还闹了个笑话是不是?现在想想,那对母子也够倒霉——”

“笑话?”一直沉默的白鹤庭突然开了口。

白嘉树没想到他竟会参与这种话题,他把餐刀放下,耐心地向白鹤庭解释:“你当时不在都城,不知道父王生了多大气。”

邵一霄神色古怪地朝白鹤庭的方向看了过去。

“当时有传言说,裴铭在乌尔丹的情妇是希摩的公主,后来一查,完全搞错了,那oga就是个平民而已。”白嘉树耸耸肩,“白折腾一趟。”

白鹤庭端起酒杯,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酒。

达玛森与希摩两国以乌尔丹最北为界,准确地说,达玛森是从希摩分裂出来的。

他年少时对这些政事完全不感兴趣,只知道裴铭当年是与希摩勾结,事情败露后被定了叛国罪,但从未关心过具体细节。

白嘉树没察觉出任何异常,继续道:“不然怎么可能轻易放过那小子?如果他真有希摩的皇室血统,就算掘地三尺也得给他找出来啊。”他想了想,又看向邵一霄,好奇道,“但是,一个私生子是死是活有什么关系?”

邵一霄的视线仍看向白鹤庭这边,心不在焉地答:“贱民的想法,你我怎么可能理解得了。”

他沉思片刻,终于想起了这张脸是在哪里见过。

秋猎时,他在白鹤庭的护卫队里看到过这个人。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鹤庭身后的年轻人,问:“你是个alpha?”

白鹤庭这才迟钝地感受到了alpha信息素的波动。

他顺着二人的视线回过头,看到了骆从野面无表情的脸,和血红的双目。

烛光摇曳,厅中弥漫着混乱且带有攻击性的龙舌兰酒信息素,白鹤庭站起身,抬腿踹了一脚骆从野的小腿,恶狠狠道:“放肆。”

他这一脚用了很大力,骆从野险些摔倒,但也回过了神。

他抬手按紧了自己脖子后面的抑制贴,低着头,没说话。

“在殿下面前撒什么野?”白鹤庭垂眼看他,冷冷骂道,“给我滚出去。”

宴会结束已近午夜,白鹤庭走出大殿,在马厩附近找到了骆从野。

骆从野的模样已经恢复平静,牵着两匹马,向他走了过来。

他的左腿有一点不易觉察的跛,刚才事发突然,白鹤庭那一脚没收住力气,他从骆从野手中接过珍珠的缰绳,边上马边道:“回去后,让周医生给你看看腿。”

骆从野忍不住笑了一声。

让周医生看看腿。

他要怎么跟周承北解释这伤的由来?难道跟他说,这伤是被白鹤庭踹的。

“不需要。”他摇了摇头,翻身上了马。

莉珊德拉宫距将军府大约有一小时马程,接近门楼时,白鹤庭忽然一扯缰绳,调转了前进方向。

骆从野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

珍珠最后停在了湖边,白鹤庭环顾四周,静谧的夜里,只听得到风在林中穿梭的沙沙声响。

“乌尔丹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传言?”他看着骆从野问,“你没有死的传言。”

骆从野的一身黑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了一体。他已经提前猜到白鹤庭会丢出这个问题,当然,也提前准备好了回答。

“我不知道。”他淡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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