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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这只野生豹子终于勾起一点儿白将军的狩猎兴致(17 / 20)

已知晓答案。

“乌尔丹的反叛力量现在是必须扫清的障碍,你的关注点完全错了。”白逸道,“所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为什么要调查这个?”

白鹤庭仍旧低着头,但很快调整好了情绪。

“他曾帮助过我和我的母亲。”他冷静地回答,“在我很小的时候。”

烛光跳跃,身前人的影子却一动不动。

过了很久,alpha低沉浑厚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聪明,忠诚,知恩图报。这是我最欣赏你的地方。”

他看起来并未起疑,白鹤庭暗自松了一口气。

“裴铭和我,”白逸的语气不像刚才那般冷肃,相反,竟带了几分追忆往昔的温情,“还有你的母亲,我们三人,是一起长大的。”

白鹤庭愕然抬头,眼睛也瞬间瞪大了。

白逸低头看着那张同骆晚吟一样漂亮的脸。

他从未向白鹤庭解释过带他回来的原因,白鹤庭也从未主动打探过。

“你怕我吗?”他轻声问。

白鹤庭仍愣着,白逸伸出手,覆上他紧绷的肩膀,安抚道:“你没有必要怕我。”

顿了顿又问:“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把乌尔丹赏给邵城的长子?”

白鹤庭的脑袋里只剩一片混沌。

“因为他在秋猎中表现出众。”他机械地回答。

白逸笑了笑,收起扶着他肩膀的手,站直了身体。

“这个国家,没有外患,却有内忧。嘉树不是一块治国的料,我很清楚。但我会为他扫清障碍。叛军,是障碍。失控的权力,也是障碍。”他的语气很有耐心,说完,再次问了一遍,“现在,你明白了吗?”

白鹤庭努力扯回了思绪。

此刻他可以确定,白逸确实什么都知道。

他不仅知道宫廷中那些见不得人的暗潮涌动,更知道如何不动声色地借刀杀人,一箭双雕。

自己实在是太幼稚了。

白逸叹了口气,低声道:“没有任何一个国王能看到自己的儿子戴上王冠的模样,等到嘉树加冕称王的那一天……”

白鹤庭忙道:“陛下会长命百岁。”

“这种虚情假意的话,外人说说就得了。”白逸摆摆手,回身往床边走,“我老了。这些年身体的变化,我体会得出来。”

他往床上一坐,倚靠着床头,将话继续说完:“等到嘉树加冕称王的那一天,你要全心全意地辅佐他。”

“我必竭尽全力——”

“你要不惜一切代价。”白逸打断了他,“守住我为你们打下来的天下。”

“我一定……”

白鹤庭的话音愈来愈低,最后,缓缓闭上了嘴。

他似乎从白逸的话中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

但是,怎么可能。

一定是自己太过敏感——

“我就说你特别聪明。”白逸的脸上扬起满意之色。

聪明,忠诚,知恩图报。

这是他最欣赏白鹤庭的地方。

白鹤庭的神情却如遭雷击。

“因为到那时候,他就是……”白逸放缓语速,看着他一字一顿道,“这个世界上,你唯一的亲人了。”

白鹤庭认为,眼泪是没有意义的。

与寻常家庭中的母亲不同,骆晚吟不会对儿子的眼泪做出任何反应。白鹤庭从很小的时候就意识到,哭泣这个行为只会平白消耗自己的体力,让他更渴更饿,不会获得一丁点的好处。

于是,与寻常家庭中的小孩不同,白鹤庭平日里不哭也不闹,性格冷淡,不喜言谈。在外人眼里,这小孩总挂着一脸生人勿近的冷漠,脾性非常古怪。

在白鹤庭的记忆里,他上一次落泪要追溯到五岁那年,落泪的缘由,是一只名叫“面包”的小鸟。

“面包”这个名字是他亲自取的。

他与面包短暂的缘分始于一条臭气熏天的脏乱小巷,它一动不动地躺在墙脚,看样子,像是死了。

白鹤庭向它走近,在墙边蹲下身,用一根手指戳了戳它腹部的软毛。

那鸟竟挣扎着扇动了两下翅膀。

白鹤庭把它带回了家。他给它喂了一点水,又把昨晚吃了一半的黑面包拿出来,分了点面包屑给它。

它没有吃。

白鹤庭也没强迫它。

接着,这个没有名字的五岁小孩为这只半死不活的小鸟取了一个名字。

他的词汇量有限,搜空了脑瓜,在自己的认知中找了一个美好的词汇。

白鹤庭叫它:“面包。”

这个名字和它的长相很不相符。它通体灰色,个头瘦小,羽毛还沾上了肮脏的湿泥。

既不好看,也不好吃,毫无价值,看起来完全没有必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但它的体温却比人类更高。

将它捧在手中的时候,白鹤庭的手心暖烘烘的。

胸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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