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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04)(4 / 39)

开始蔓延,有些人跳出来指责凶手无良,有些人将矛头指向政府对治安的无所作为,有些人选择封闭、足不出户,有些人则是自以为正义,大声地说着绝对要凶手付出代价。

但是这些,不都证明了他们只是惊弓之鸟吗?他们一个一个张开了手臂,虚情假意地去拥抱那些互不相识的人,只不过是想要互相取暖,互相得到一种认同,毕竟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变ren群之外的「少数」。

如果有谁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持相反的立场,哪怕不是袒护,只是很单纯地说了一句偏向茧人的话,那个「少数」,依旧会被那些不分清红皂白的人骂翻,依旧会被围剿,最後再被贴上和茧人一样的标签。

被贴上和茧人一样,是个「神经病」、「疯子」,而且「jg神异常」的标签。

不过原本一面倒的舆论,在随着时间拉长、人心冷静之後,出现了另外一种声音。这次跳出来的人不是针对茧人,而是针对两起命案的被害者,也就是廖纹皓和陈老师。

他们说廖纹皓霸道、暴力,ai取笑别人,以欺负弱小为乐,喜欢用拳头去解决一切、让人闭嘴,认为这样很有优越感,也自以为这样很好玩;他们说陈老师苛薄、势力,眼睛像是长在头顶上一样,永远都是用鼻孔在看人,而看待学生的标准只有一种,那就是满分的学生,其他的全都不屑一顾。

有人说他曾经活在廖纹皓的y影之下,不但害怕上学,甚至还得靠吃药镇定情绪。如果茧人杀了廖纹皓有错的话,那麽对他使出种种b迫,害他对人生失去信心的廖纹皓,难道就没有错吗?

也有人说他人生中最失败的事,就是成为了陈老师的学生,因为陈老师无时无刻的嘲讽,让他变得自暴自弃,放弃了学业,而且还开始x1毒、打架、偷窃,甚至是重伤害,犯下了累累的前科,简直把监狱当成了第二个家。茧人如果有错,那麽间接毁掉他的人生的陈老师,难道就没有错吗?

这样的争论一来一往,越来越激烈,完全没有消停,而媒t也是不停地助长这样的风气,他们整天绕着这件事情所造成的漩涡打转,几乎天天都有相关的新闻出现。一开始他们只是热衷着社会出现了什麽奇怪的现象,或者是造成的效应,到後来居然还请名嘴上节目分析茧人犯案的条件与动机,想要预测茧人的下一个命案。

疯了,每一个人都指着茧人大骂疯子,但看在茧人眼里,他们才是真正的疯子。

从案发到现在,我依然都在我的轨道上行走着,佯装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像个外人一样置身事外,因为我身边找不到可以跟我一起谈论的人,而且我也不想谈论,我大概是这个大生活圈中,唯一一个不谈论虫茧案的人……吧?

我本来是这麽想的,但後来,我发现有个人,b我还要不关心虫茧案的进度,她不像我是不想谈论虫茧案,她是对虫茧案完全没有兴趣,因为b起虫茧案,眼前的事对她来说更重要。

李有珍把手上一大叠的传单交到我手里,「小田,真的很谢谢你愿意帮我的忙!你放心,除了你该有的薪水以外,我还会再给你一半的薪水,然後我知道这段时间真的很热,工作会很辛苦,所以你想要喝什麽、吃什麽,尽管跟我说没关系,我请客!」

我是在第四节课结束之後,在学校门口遇到李有珍的,应该说是李有珍在学校门口看到了我,自己跑来跟我搭话。当时她一脸纠结又满头大汗,脸se难看得像是脱水一样,但还是拼命地向我解释她打工的地方临时缺了一个人,问我能不能帮她,还说她已经在这里晒了一个多小时的太yan了,我是她好不容易才堵到的熟人。

说真的,我并不认为我和李有珍是「熟人」,而且在太yan底下站了多久,那是她的事,我一点都不想帮她。

李有珍看我不说话,於是又问了我下午有没有课,我一个脱口说出了没有,她居然就把我的回应当成了「同意帮忙」,兴奋得y是拉着我走。可能是她还记得之前碰触到我的时候,我太过激烈的反应,所以这次她拉着的不是我的手,而是包包的背带。

我没有反抗,只是一直被李有珍拉着走,一直盯着她的背影。我觉得李有珍是个很奇怪的人,她不像别人一样不喜欢我、讨厌我,甚至也不像别人一样无视我、避开我,反而还不停地接近我,让我不得不去怀疑,她是不是有什麽企图?

对李有珍提高的戒心,在我绷紧的神经中表露无遗,我一步一步好好地跟着李有珍,但那不是一种信任的跟随,而是充满警戒,一种随时都可以出手攻击的警戒。

然後,我就跟李有珍到了这里,手里抱着一叠传单,准备开始打工。

李有珍举起手,一边朝着不同的方向b划,一边解释着:「那里、那里,还有那里,都是办公大楼。这个时间会有很多上班族出来吃午餐,趁这个时间能发多少就发多少!尽量发!最算看到一大群人一起走,那也一人发一张,这样之後就会b较轻松。

「还有阿,如果有人拒绝你,或者是拿了传单就丢在地上,那也不要觉得心里不舒服。发传单本来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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